第2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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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bowie,我给你投钱,下回能找机会带我进组吗?我也想天天对着娱乐圈那些男明星,能长寿好几年呢。” 虞宝意笑而不言,明显地点了下头,又跟女人碰杯。 酒场上说的话,不必当真,哄对方开心才要紧。 相比沈景程,她在这群少爷小姐中显得自如太多。 霍邵澎把他们带上来,却没同他们一块进去。因此沈景程一进门,就像一个误闯上流晚宴的“灰姑娘”,微表情、小动作都昭示了他有多不自然和紧张。 比如竟然忘记上回见过的一人名字,结巴了半天,最后还是虞宝意帮他圆场。 人生地不熟,虞宝意找到一个聚了几个围观群众的牌局坐下,又喊来两杯酒,等他们打完一圈,借赞叹某人牌技出色、哀叹谁谁谁棋差一招着实可惜,来一脚迈入局内。 这种场合人不多不少,也不一定相互都认识,或许会各自以为是对方朋友。她抓住这个心理,“蒙骗”他人。 后面霍邵澎回来,看到虞宝意已经在一群陌生人中玩开了,沈景程也被她带着,不知怎地坐到卓明峯旁边谈天说地,一杯酒一杯酒地碰,完全不像刚认识的样子。 观察力敏锐,还懂随机应变。 这个局是卓明峯组的。 虞宝意和女人聊完,又主动站出来接替应付家里查岗的某个男人打了半圈德州。 她留意过,特定几人上场时,赌注才会变大,所以敢放心上桌。 场内有漂亮waitress摇曳生姿地穿行倒酒,也许还混酒了。不知不觉间,虞宝意看牌出现重影。 她用力眨眨眼,丢掉手牌,等下一局。 不出意外,翻出的公共牌和她的手牌也组不成好牌型。 这圈差最后一局结束。 虞宝意十指交叉等着发牌,谁知坐旁边那人被霍邵澎拍了下肩膀。 “我来。” 她被这一声一下叫清醒了,慌忙看过去。 立马有人问,既然霍公子上场,要不把赌注拉高?不然没意思。 在场都没缺钱的主,纷纷附和。 虞宝意脸色变得有点微妙。 她今晚输赢参半,一场输得起,只是按霍邵澎的赌额来,难免肉痛。 当她翻开手牌,眼神瞬间定住,目不转睛。 花色一样,虽然不是最大的黑桃而是红桃和方块,但数字拿到最大的双a,有组四条和顺子的希望,优势很大。 轮到她做小盲注,虞宝意叠好固定数量的筹码,放到跟前。 她把手牌按在掌下,余光似有若无地带过左边的霍邵澎,想通过观测他表情判断牌型好坏。 完全看不出。 只见一道利落的下颌骨,在男人下巴处收成一个极漂亮的弧度。他眼窝明显比一般亚洲人深一点,又不会给人西方感,五官周正又深刻。 “call。” 霍邵澎跟了。 荷官翻开第一张公共牌,虞宝意眉头猛烈跳了一跳,心脏比前面几把跳得都快。 黑桃a,三条已经稳了。 她果断跟,霍邵澎也跟,连不犹豫的态度都和她一样,像追逃状态下的猎人与猎物,步步紧逼。 第二张公共牌是方块7。 过完两圈,手牌不好该放弃的都放弃了,剩下包括她和霍邵澎在内的四人。 第三张公共牌是黑桃j,一人先让牌看局势,下一人喊fold收牌放弃。 虞宝意没有赌/博方面的爱好与心理,从小耳濡目染,也知道其危害性。可拿到3a时,她和那些痴迷的赌/徒没有区别,都想搏一把。 因为另外一人fold了,她猜测那人手上应该没有7或者j。公共牌翻出来的几率变大,如果赌到,她就能拿到一手葫芦,只会被四条和同花顺压一头,胜算极高。 果然,第四张公共牌还是j,进到第四轮turn round押注环节。 虞宝意松了一口气,冷汗仿佛都要下来了。 这时,除她和霍邵澎的最后一人也fold,牌甩到中间,打趣道,“小妹妹,打德州可不能把牌都写在脸上啊,拿了什么这么高兴?害得我都不敢跟了。” 一桌人哄笑,好奇地等待揭牌。 虞宝意脸上被笑出薄红,不自在地挠了挠耳根后面。 她跟了,这次,霍邵澎却没有立刻跟。 被看出来后,虞宝意干脆也不藏了,双唇弯出一抹得意又不敢太放肆的笑偏头看他。 霍邵澎先是低眸,掠过眼自己的手牌,眉目深而难测,山水不露。 明明没有任何指向性的证据或表情,可虞宝意的心在他沉默思索的几息时间中,一点点挤到嗓子口。 最后—— 他反扣牌面,往中间轻轻一扔,风轻云淡地说:“fold。” “wow!” “你赚到大了的!” “开牌开牌!” 虞宝意怔忪半晌,才把牌翻出来。 非常漂亮的一手葫芦,迎来满桌赞叹,哄她再来一圈。 她连连摆手拒绝,边起身,耳朵边悄悄立起,听牌桌上的人追问霍邵澎那手牌是什么,不知谁还趁乱翻出第五张公共牌。 黑桃10。 虞宝意眼睛走马观花地扫过牌面,没找到她想看见的牌,指尖后知后觉地蜷缩发颤,呼出来的气息仿佛都是冷的。 如果霍邵澎手上是黑桃k和q,那就是一组皇家同花顺。 可如果是皇家同花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