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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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影里的人此刻就坐在他身边,悠哉游哉地喝着冰可乐,他却被池慕饰演的角色拨动了心弦。 灯光明明暗暗,裴嘉之的心也跟着起起伏伏。他专注地凝视着屏幕,几乎忘记了池慕的存在。 “裴嘉之?”池慕见他半天没动静,便轻轻地拽了拽裴嘉之的衣袖。 裴嘉之没有回应。 他望着电影里熠熠生辉的池慕,像望着一颗闪闪发亮的恒星。他想起了曾经被击碎的梦想,如今竟能在池慕的身上得以重现。 好吧,他告诉自己。那么,从现在起,我就做一颗行星,永远围着恒星转,直到有一天,恒星不再需要我。 电影散场后,两人并肩走出放映厅。 雪还在下。一片片晶莹的雪花打着旋落下,融化在湿润的泥土里。街道上堆满了厚厚的积雪,一眼望去仿佛望不到头。 “圣诞节快到了。”池慕停下脚步,兴奋地指着路边深绿的圣诞树。 树上装饰着一圈一圈发光的彩灯,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好看。 “据说在圣诞树下许愿会成真。”池慕握住裴嘉之的手,把他拉到了圣诞树下方。“刚好有现成的,我们来试试。” “这是骗小孩子的把戏。”裴嘉之一点不上当,“就像父母对孩子说世界上有圣诞老人,袜子放在枕头边第二天就能装满礼物一样。” “别扫兴。”池慕瞪他一眼,“这是个美好的寓意,我相信它会给我带来好运。” 他合拢掌心,闭上双眸,在心里迅速地许了一个愿。 睫毛上落了雪花,在寒风中轻轻抖动。池慕睁开眼,冰凉的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。 “擦一擦。”裴嘉之及时递过手帕,像是不经意地问道:“你知道圣诞节的另一个习俗吗?” “嗯?”池慕一愣,顺着裴嘉之的目光望向圣诞树的顶端。 那儿挂着一串槲寄生。 裴嘉之上前一步,解下围巾系在池慕的脖颈上。 漫天的雪模糊了视线,他们在槲寄生下拥吻。 第17章 他们曾经过得很幸福…… “好甜。”苏听荷捂着嘴,眼里直放光。“堪比偶像剧的情节。” “艺术来源于生活。”谭柏开了罐啤酒,隔空敬了敬裴嘉之。“可惜它又高于生活。” 裴嘉之读懂了他的言外之意。 在艺术的领域里,爱是永恒延续的,一对久别重逢的伴侣不会停止相爱、不会遇到矛盾、更不会在风雪里走散。但在现实的生活里,一切皆有可能。 “回敬你一杯。”裴嘉之以茶代酒,和谭柏轻轻碰杯。“你看得很透彻。” “有些事情,不得不看开。”谭柏灌了一大口啤酒,“经历了就好了。” “你俩挺有共同话题啊。”谈云川勉强地笑着,夺过谭柏手里的啤酒,将话题引回正轨。“之后是谈谈你们认为的离婚的原因。” “聚少离多、缺乏沟通。”池慕说出了考虑过的答案,这也是他半个月来反思后的结果。 是什么时候开始有隔阂了呢?是某一次的不欢而散、还是另一回的不告而别? 《致云雀》获奖后,片约纷至沓来,业界都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了这个初出茅庐的演员,而演员本人却没有这种自觉,依旧我行我素。 叶眉多次头疼于池慕没有事业心,因为他仗着家境优渥,只参演感兴趣的电影和电视剧,其余的一概不碰。 那是一段非常融洽的时光。有戏拍的时候拎包去剧组,等裴嘉之探班;没戏拍的时候躺在家里,或是去公司找裴嘉之。 裴嘉之给了池慕私人电梯的卡,直达他办公室。于是总裁办公室的垃圾桶里,总会莫名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,例如吃完的蛋糕盒、光秃秃的鸡骨头、让进来送文件的秘书小姐疑惑不已。 “您吃过下午茶了吗?”她下意识看了眼垃圾桶,努力维持着得体的笑容。“如果您对我准备的下午茶不满意,可以随时告诉我。” 裴嘉之放下钢笔,从高高的文件堆里抬起头,一眼就看见了塞得满满当当的垃圾桶。 “那倒没有。”他停顿了片刻,“顺便帮我打包一份,我想我的爱人还没有吃饱。” 当天晚上,裴嘉之带着芒果慕斯回去,得到了池慕一个大大的拥抱。 他们曾经过得很幸福。 后来,在舆论的裹挟和叶眉的耳提面命下,池慕接的戏显著增多了。他迫切地想要摆脱《致云雀》的光环,却越走越偏。 为此,他和裴嘉之大吵了一架。 “我理解你的心情,也尊重你的任何决定。”裴嘉之推了推眼镜,“前提是,这完全出于你本人的意愿,而不是受到了外界的影响。经纪人的话也未必全部正确,你要有自己的判断力,过多的接戏只会消磨你的灵气。” “以上就是我做出的决定。”池慕强硬地反驳他,“我最讨厌你对我说教,一套一套的大道理,为什么要干涉我的选择?” “我是在给你建议,听不听由你。”裴嘉之保持着镇定,“如果你是为了磨练演技,那我劝你循序渐进。如果你是为了超越《致云雀》,那我想你走岔了路。为什么一定要超越呢?它们不都是你的作品吗?” 池慕正处在敏感期,一听到《致云雀》就敏感。网上一堆末流评论家,明里暗里嘲讽他拍不出更好的作品,他虽然不太关注这些闲言碎语,但也经不住叶眉成天在耳边念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