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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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绝无此意。”叶惊寒收敛笑意,郑重其事摇了摇头。 “既已走到这一步,他想如何看我,都是他的事。”沈星遥仰面靠在叠起架高的被褥上,长舒一口气,道,“罢了,我还有话想问你。” “你说。” “上回我让双双转交的解药,你可有派人送去给段逸朗?” 叶惊寒微微颔首。 “我还是想再见他一面。”沈星遥若有所思,“虽说吕济安的手记里,并未记载消除心蛹之法,但至少李温的存在可以证明,此物虽毒,却非无解。” “你是说,段元恒害了你母亲,你却想救他的孙子?”叶惊寒目露讶异。 “一码归一码,祖辈恩怨,不该算在他的头上。”沈星遥说着,忽觉口渴,当即扶着床板坐直身子。 叶惊寒见她目光转向不远桌上的茶水,即刻起身给她倒了杯茶,递到她手边:“是你宽厚,容得了他,也容得下我。” “你和他?”沈星遥一时未能反应过来,片刻,方想起薛良玉和段元恒本是同谋。 而叶惊寒与段逸朗,一个是仇人之子,一个是仇人之孙。 “你和他不一样。”沈星遥莞尔,“你从未与薛良玉有过往来,可他却……” “那,”叶惊寒唇角漫起笑意,没等她把话说完,便开口道,“既然不一样,也就是说,你从未对我的身世有过介怀。” “不曾想过。”沈星遥摇头。 “那么,若是你我相遇,在凌兄之前,”叶惊寒神色忽然变得凝重,“如今一切,会否不同?” 沈星遥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,一时未能想到该如何回答。 却在这时,凌无非怪腔怪调的话音从门边飘了过来:“话可不能这么说,叶兄。” 二人不约而同扭头,只瞧见某人端着汤药立在门边,眉眼压着怒色。 他鄙夷的目光飞快扫视叶惊寒一圈,干笑两声走到床前,看向沈星遥的一瞬,又换回平日里温和的面孔,见她端着瓷盏,俯身探了探温度,柔声说道:“水凉了,我去找人给你换一壶。”说着,便想从她手里拿过茶水,却见沈星遥展开手掌包住杯侧握紧,不肯松开。 “药很苦。”她口吻平静,没有丝毫撒娇或是宣泄的意味,冷冰冰的,同她手里瓷盏的温度一模一样,“我渴了。” 凌无非什么话也没说,直接把手从她掌下缝隙里伸了进去,隔开她的手与杯盏,似是打算将那杯水捂暖。 沈星遥完全无法忍受这过于密切的距离,当即松开手。 凌无非拿过瓷盏,看见她阴沉的脸色,回头一瞥叶惊寒,唇角略一抽搐,指着他对沈星遥道:“他又说我坏话了?” “你打了他?”沈星遥眸色淡然。 凌无非干笑两声,摇了摇头。 “不是你?”沈星遥眉心微动。 叶惊寒笑而不言。 “清者自清,是非公道自有定论。”凌无非往头顶一指,目光飞快从叶惊寒身上掠过,嗤笑说道,“就算哪天他真的死了,也是苍天开眼。”说完这话,转身拎起桌上那壶凉水,头也不回走出房门。 他待沈星遥一向坦诚,如今接二连三遭到挑拨贬损,原想一争高低的心态到了极致,反倒趋于平和。他提着冷壶来到大堂,嘱咐伙计烧水更换,便自在窗边空位坐下等候。 秋风卷落黄叶,贴着窗框滑入堂内,凉意透骨。 凌无非顺手关窗,忽地想起沈星遥的屋子半日未曾开窗透气,动作不觉一滞。 却在这时,耳边传来一声女子温软的问话: “敢问,阁下可是光州钧天阁少主,凌无非凌大侠?” 第105章 雨打江湖风吹去(一) 黎阳城外枫林,红叶铺了满径。 树下,一名背着弓箭的高大男人盘膝正坐,箭囊里的箭支皆由精铁所制,箭身镶嵌金环,颇显厚重。 男人的目光盯着城门方向,像是在等待什么人。 忽闻东面响起一阵马蹄声。男人回过头去,只瞧见十余骑快马踏碎一地红叶,疾驰而来,为首的是无极门长老蒋庆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。 老头名唤胡博全,江湖人称“胡不全”。这个诨号,说的是他混迹江湖数十载,博而不精,什么都见过,什么都使得不地道。唯一的好处,便是结交了奇离古怪的朋友兄弟,关键时刻,总能帮得上忙。 “原来是单兄弟。”胡博全跟在蒋庆后边下马,不迭上前施礼,“前几回光州聚义,都不曾见到,还当单兄弟把咱们给忘了呢。哎?不知这一回……” “不敢当。”单誉起身还礼,“这两年闭关练功,错过不少奇闻。如今出了关才知道,中原武林,又是大变样了。” “哦?”蒋庆上前几步,“这么说来,近日江湖异变,单大侠都已知晓?那么今日前来……” 单誉拱手道:“说来惭愧,单某也是听闻泰山天烛峰之战,才匆匆赶去,谁知晚了一步,没能碰与诸位英雄碰上。不过好巧不巧,撞上一件事。” “何事?” “飞鸿门卫副掌门病中遇袭,好在柳先生于院中布下灵草,又有飞鸿门的各位弟兄拼力抵抗。”单誉说道,“我到的时辰刚好,一箭拦下一人,却不想那人为不被我等拿住问话,竟然给自己喝了化尸水,当场化为乌有。” 胡博全听得浑身一哆嗦,身后跟着的一名背着大竹篓的髭须汉子却神色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