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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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    白在江闻到梦里有酒气,还有医院才有的消毒水味。    这很奇怪,按理说梦里不该会闻到味道的,出现这种情况,只能说明这种味道属于白在江脑海中某处记忆板块的提取物,他记得这两种气味,以及同时闻到这两种气味的时间地点。    车里气压也低,白在江想,可能男人是因为喝酒而进了医院,身体正不舒服。    略微有些煎熬地度过了十分钟,前面路口有几辆电动车发生车轮打滑,司机停在路边规避风险,等待那些乱七八糟倒在马路上的电车人离开。    男人又动了,在黑暗中换了个姿势,右手支着头,靠近窗边。    感觉他可能有点不耐烦,白在江把擦好的眼镜戴上,小心瞥过去一眼。    这个位置,路灯正好从斜后方照过来,男人的脸隐藏在角度合适的光影里,虽然看不清长什么样,但绝对非常优越。    突然,白在江感觉男人的眼睛动了动,那两点比雪夜还要凉气肆意的眸光对准了他。    被人捕捉到偷看的视线,白在江没有慌张避开,而是镇定地开口:“前面好像雪路被压实了,很滑,要不就把我们在这放下吧,也就剩下一两里路。”    男人还没说话,朋友的声音先响了起来:“啊~不要嘛白白~”    白在江微笑着看向黑暗中的男人。    男人把目光移开了,看了看窗外,然后又移到前面,不知道在盯着哪个地方。    “没事。”    男人又对着司机说了几句什么,白在江在梦里没听清,只感觉一恍神,前面那些倒地的电动车都没有了,车子又开始启动。    大概又过去五六分钟,白在江感觉在梦里犯了困。    正迷迷糊糊要睡着,车子猛地一停。    有人迅速地拽了他一把,耳边突然落下无奈又熟悉的声音――    “怎么这么不小心,我的好妹夫。”    白在江从床上惊醒,茫然地在黑暗中睁着眼。    床头的数字闹钟静悄悄运行着,屋里很暗,但又不是特别暗,窗外的光来自城市街道。    白在江开始放空思绪,一直放空到眼睛发疼。    ……有种说法,人在记忆空白的时候,往往会先记起一些自己没有失忆时却也早已忘记的事。    梦里,朋友不熟悉,白色的雪不熟悉,寂寥的街道不熟悉,黑沉天空下的路灯也不熟悉,唯一熟悉的东西就是那辆蓝色的车,还有车上的男人,给他现实中那种被人紧紧盯过的视线,悄无声息的、熟悉的、像记忆深处早就出现过的视线。    不是日有所思,不是触景入梦。    或许他以前就见过那辆车?    还是说,或许他以前见过某个人……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白在江又想起了不得了的画面,脑子里混乱成一团毛絮。    算了。    还是要好好睡觉。    ……    ……    ……    白在江决定暂时不出门了。    正好这个冬天很冷,他找了个温度最佳的日子,打扮成地铁老人的样子出去采购了足够的物资,拿不回来的就让超市人员打包快送。    坐在客厅地毯上把所有东西都收纳好之后,白在江靠在沙发上休息起来,随便找了个喜剧电影开始观看。    看到三分之一,白在江有些不感兴趣,摸索着去找遥控器,手指碰到沙发缝里的冰凉物体,拿出来一看,心情顿时有些不佳。    白在江盯着已经关机的手机,无声在掌心里来回摩挲。    应该直接扔掉的。    ……    下午,吃完午饭睡了一觉的白在江感觉精神更加疲惫,他把这样的身体状态归结为没有劳逸结合,于是他打开运动软件,投屏到电视上,运动了整整一个小时。    运动完之后白在江洗了个澡,顿时感觉神清气爽,甚至爽得连上午没看完的那部喜剧都重新捡起来看了。    看完之后白在江开始做晚饭,吃晚饭,洗漱,上床,看书准备睡觉。    回国之后几乎每天都是这么个流程,白在江并不嫌累,或者无聊,因为在他看来这已经比在国外的日子有趣多了,而且更有盼头。    ……    第二天醒来的白在江感觉身体状态更差了。    四肢传来强烈的酸痛,是久不运动乍然一动造成的后果,肌肉里的乳酸代谢不掉就会一直痛。    白在江没有心情给自己做热敷或者按摩,宁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无病哀嚎。    装死了大半天,白在江终于从床上起来,饿得前胸贴后背。    好不容易煮了碗面,白在江小心翼翼往餐桌那端,走路走到一半,小腿突然抽筋,连带着双手一抖,不久前还在沸腾的汤底倾洒到了手背上。    好在手没滑,白在江快速放下碗后甩着手走进卫生间,把烫红的手背放在凉水底下冲了起来。    五分钟后,被烫伤的部位终于有所缓解,白在江关了水龙头,把手浸在水池里泡着。    恍惚间,白在江总感觉耳边幻听了什么声音。    轰隆隆的,很轻,像是列车开在轨道上,地面都在轻轻地晃。    头顶灯光变得昏暗,浸在水池里的手被凉水刺激得没了温度,但又怪异地升起一股酥麻,像是有人压着他的手背一样。    身后也总感觉有人站在那。    投过来的视线落到白在江后脖颈上,应该是很高的个子,靠在门边看他,在这个狭窄的、轻轻晃动着的卫生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