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到法老身边做权臣 第67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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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时的马车停在宫殿门口,似乎是听到动静,托德推开马车门探出身来看,见到拉赫里斯连忙拿着伞具出来迎接。 大雨滂沱,脚才落地,衣摆已经沾染上了水渍。 “陛下,你总算出来了。”托德举着伞,因着个子差了拉赫里斯一大截,只能把手尽可能举高,直叫他面目狰狞,龇牙咧嘴。 拉赫里斯看他一眼,没说话,矮身进了马车。 因着拉赫里斯出行并不讲究,马车上空荡荡的,只放了托德带来的那个箱子,在拉赫里斯上车时,箱子几不可见地晃动了一下。 “王后,陛下的东西落下了。”侍女收拾东西,突然发现陛下带来的银杯,银壶,果盘和水果没有带走,水果一个没吃,只是喝了半盏果酒,“是给陛下送过去吗?” 梅丽特随意挥手:“扔了吧。” “是。” “王后,现在去麦涅乌吗?”阿娜卡问道。 出行需要准备的东西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,可以立刻出发。 “嗯。”梅丽特站起身,侍女上前跪在地上为她抚平衣服上的褶皱,整理略略有些凌乱的腰链。 “王后!”一个侍女匆忙跑进宫殿,因为过于着急,脚下被门槛绊倒,差点摔倒,靠近门边的侍女伸手扶了一把,才免于她跌倒在地。 梅丽特皱眉看向她,刚要呵斥,却莫名心头一跳。 来的侍女是专门照顾太尔的,太尔就是芭斯泰特里的那只黑猫。 侍女又是惊慌又是害怕,整个人跪在地上抖成了筛糠:“王,王后,太尔不见了。” 整个宫殿里倏地安静下来,就连向来咋呼的阿娜卡都不敢说话了。 谁都知道王后极其喜爱太尔,甚至时常亲手给小猫洗澡,喂食,夜里睡觉都要太尔陪着才能入睡。 “是不是躲在哪儿玩?”梅丽特面部的肌肉不自然地抽了两下,太尔娇养惯了,不爱离开宫殿,但芭斯泰特很大,偶尔它也会去其他的偏殿玩耍。 这宫殿里护得密不透风,等闲人轻易不能进来。 侍女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,忍着恐惧地举起手说:“太,太尔的窝边有血,它好像是受伤了。” 少女的手掌上是殷红的鲜血,直看得人心惊肉跳,不敢想象发生了什么。 若只是猫不见了,侍女不会着急来通报,但要是太尔出了事情,耽误了救治,她只怕用命都偿还不起。 梅丽特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,紧接着身体也开始打颤,她咬着牙,眼底发红地说:“找,把所有人都叫上一起找。” 第45章 步步为营 对宫中比较关注的朝臣突然发现,芭斯泰特也禁严了,不止是芭斯泰特,整个王宫都被封锁了,侍卫脚步匆匆,不知道在寻找什么。 有人好奇,派遣随侍去打听消息,却被侍卫以探听王室机密抓进了大牢。 这下所有人都老实了,不敢再做什么小动作。 下午,米维尔将军被紧急召进芭斯泰特,众人发现,驻守在军营的士兵也进了王宫。 “王后这不会是要反了吧?”有人大胆猜测。 “毕竟执政这么多年,如今法老轻飘飘地就想要拿回权势,换谁能接受。” “大祭司我们是不是应该出手?”泰伊匆匆前往诺菲斯的府邸,来得匆忙,身上都溅了泥水,白色的亚麻腰裙看着十分邋遢。 诺菲斯握着权杖的手微微颤抖,他也拿不准宫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,这般大动干戈。 以他对王后的了解,王后若是有反心,大可不必等到这般岁数,但眼下的情况,实在是叫人揪心。 “我们进宫吗?”泰伊着急地问。 因为王宫戒严,在宫里的探子根本传不出消息来。 一众祭司记得脑门子冒汗,纷纷进言认为应该进宫劝诫,纷杂言语中,诺菲斯只觉手中的权杖分外烫手。 “阿伊呢?”他猛然想到这个人。 正是阿伊让神殿提出以婚事让法老亲政,这种情况对方有想过吗?如果想过,是否考虑过应对之策。 “阿伊大人?”阿克里斯面上闪过一抹茫然,“他不该是在王宫里吗?” 大雨时是埃及少有的凉快天,诺菲斯却是额头浸出细汗,他思忖许久,神色凝重地说:“再等等。” 如果王后真要不顾天下大不为,以军事镇压强行夺位,他们也无计可施。 “会不会是阿伊背叛了我们……”达曼胡尔紧紧皱着眉,心口因为不忿而剧烈起伏。 诺菲斯看他,片刻,半阖下眼:“王后岂是这般多余之人。” 对于王后手中掌握的军事力量,根本不需要走阿伊这步棋,平白惹人笑话。 诺菲斯本来略有猜疑,但达曼胡尔提出来,他反倒冷静下来。 “我们且看阿伊下一步棋,”他说,“让人继续去接头,看看能不能联系上探子。” “是。” 众人乱成一锅粥时,伯伊正在用晚饭,晚饭是民家菜,他也不避讳,让阿曼特坐下与自己同用。 阿曼特摇摇头,态度坚定:“我是奴,大人是主,怎可同桌而食。” 即便他如今地位已然不同,但他清楚这些都是大人的提拔,谨记地位的差距,能让他始终保持清醒的认知。 只不过虽是拒绝了,但阿曼特心底还是十分感动。 阿伊大人从来不曾把他当成低人一等的随侍,奴人,让随侍同桌的行为放在其他贵族权贵身上,那真是不敢相信的事情。 伯伊见状也不多劝。 饭罢,主仆二人从庭院的后门离开,下了一天的大雨隐隐有消停之势,但仍旧飘着毛毛细雨。 伯伊穿上雨披,戴上斗笠,阿曼特也是同样装扮,两人走进绵绵雨幕中。 农舍的随侍目送他们离开,他的妻子低声感叹:“这位大人可真是厉害啊。” 她听得一知半解,不过心底却明白,能周旋在朝堂几方势力中,尚且片叶不沾身得是何等高明。 “那可不是,”随侍应和,“从不曾有能扰乱大人心神的事情,每一步都计划得分毫不差。” 他又是佩服又是庆幸,自己跟随了这般厉害的大人。揽住妻子的肩,他左右看了眼,确定无人,这才悄然关上后院的门。 离开了小院,伯伊并没有回宫,反而是带着阿曼特转进了巷角。 街道十分空荡,只偶尔看到有人用衣服顶在头上,埋着脸,脚步匆忙地跑过,根本不在意旁边走过什么人。 行过大概三百步,巷子深处是一家酒馆,因着位置偏僻,加上大雨天,门庭冷落,只看到酒馆的老板正靠着前台打盹。 “店家,上两壶烧热的酒。”阿曼特走上去敲了敲桌面,手指压着四张纸币推过去。 老板猛然被惊醒,揉着眼睛坐直身体,先看了看纸币的面额,两张六,两张八,他又看向来人,顿了下说:“二位去包间吧。” “多谢。”阿曼特点点头,等伯伊走过两步,他才跟在后面进了包间。 老板招呼店员送两壶温酒进包间。 店员哎地回了一声。 关上包间的门,伯伊随意坐下,阿曼特听了下外面的动静,只有雨声滴答,他走到书柜边,按下按钮,书柜向两边敞开,显露出内里的情景。 “阿,阿伊大人!”里面的人看到阿伊十分震惊。 伯伊微笑颔首:“阿穆克大人。” 藏在暗室里的人赫然是清晨畏罪潜逃的死牢狱卒阿穆克,一整天的心惊胆战让他看上去很是憔悴,嘴巴因为心急起了燎泡。 一个身材瘦弱的女孩躺在他腿上,裹着一件发黄的外衫,睡得很沉。 阿穆克被他这称呼吓得连连摆手:“大人唤我阿穆克就好,哪里担得上大人二字,说来还得感谢大人的救命之恩。” 晨时他看到地牢起了火,第一反应是去叫人,但等人进了地牢,他猛然反应过来,不管地牢起火是什么缘故,总归是要有人担责的。 这些年他在地牢没少见这种事,轻则丢了职位,重的命都没了。 他深知王后有多在乎这个死刑犯,要知道人死了,那自己真是万万死不能辞。 穆克不是怕死,他怕的是自己死了以后没有人照顾自己的女儿,女儿将将八岁,脚不能行,没了父母家人,今后如何能活。 越想越是后怕,同僚忙着救火,查看情况时,他一闭眼一咬牙转身就跑了。 只要他还活着,女儿就还有希望。 抱着这股劲儿,他一股气冲回家里,匆忙收拾好东西,女儿被他的动静吵醒,懵懵懂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 阿穆克来不及解释,抱着她就要往外冲,不想刚刚到门口就听外面脚步声纷杂,有人大声吆喝:“阿穆克呢,在不在家!” 阿穆克扛着女儿,一手拎着衣服裹起来的包袱,神情惶恐,明明大门就在眼前,他却一步步往后退。 “没救了……没救了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只觉得天都要塌了,眼前只剩绝路。 就在这个时候,有人突然敲响了他的窗户说:“走这边,我能救你。” 阿穆克差点就哭了,两人合力将女儿从窗户送出去。 门外的人大概没想到屋里的人会逃跑,只守着大门叫嚷,等他来开门。 阿穆克就是这样逃出来的,上了那人的马车,来到了这家酒馆。 那人叮嘱他在此等候,晚些时候会有人来安排他。 这一等就等到了昨儿才见过的阿伊大人。 “不必客气,”伯伊一笑,“能侥幸救下你也算是我们的缘分。” 阿穆克看着他,心下惴惴,半晌才小心地问:“不知道大人有何吩咐?” 他虽是嘴快,招人不喜,但也不傻,自觉一条贱命,担不得别人特意救他一场,更别说还是这般光风霁月的大人物。 昨天阿伊安然无事离开地牢,他便清楚,这位不简单。 “今日我的随侍经过,恰好见你神色匆忙,便留心了一些,”伯伊说,“不过他怕给我惹麻烦,便没有出面,还望阿穆克不要介怀。” 阿穆克哪里敢介怀,眼前这人说是自己救命恩人都不为过。 伯伊看了眼他怀里的小女孩,阿穆克注意到他的目光,下意识搂紧了女儿,用手盖住她的脸。 “如果阿穆克愿意,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身份,重新开始生活,”伯伊收回目光,浅淡一笑,“还能请人为你女儿医治调养,不说恢复,但至少岁月无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