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一章美色惑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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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清晨,江小梨是在陆砚怀里醒来的。 这是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同床共枕。 她整个人软软地挂在他身上,肌肤相贴,腿还搭在他小腿上。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溜进来,被子里是他身上的木质香气,温柔地包围着她。 陆砚还在睡,呼吸平稳,手臂自然地环着她的腰。 江小梨没吵醒他,只是轻轻把头埋进他胸口,小小地动了动,然后又悄悄抱紧了一些。 他却像是本能察觉到,睫毛微微颤了颤,声音还带着刚醒时的沙哑:“醒了?” 她点点头,声音软软的:“嗯~” 陆砚看了眼手机:“六点二十,要不要起了?” “嗯~”她的声音还带着刚醒时的懒意,平时这个时间差不多也会起床。 “早餐想吃什么?” “豆浆吧,还有煎饼果子。” 等换好衣服下楼,两人在路边的小摊买了早餐。 出租车里,江小梨咬着吸管,头靠在车窗上,“陈老师说我暑假抓紧点,就能追上高二的课程。明年九月初赛也赶得上,五一我打算多加几节数竞课。” 陆砚“嗯”了一声,像是在认真听,又像在琢磨什么。 等她说完,他才慢慢开口:“五月叁号那天萧山有个音乐节,要不要去?” 她一下子抬头,眼睛亮了亮,语气压得很低:“你们要上台?” 陆砚点头,她没说话,却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,像是偷偷藏起了欢喜,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。 车子快到学校,陆砚像往常一样,在距离校门几百米外的路口先下车。 江小梨坐在后排,看着他背影消失在人流里,才慢慢下车,顺着另一个方向进了校门。 早操结束,回来就接到班主任的通知—— “五一假期结束返校后,将统一组织半期考试。这次考试成绩优异的学生将有机会参与调班,特别优秀者可破格进入竞赛预备班。” 消息像石子落进湖心,瞬间在各个班级掀起波澜。 江小梨握着笔,目光落在讲台前的投影仪上,心里却已经开始飞快地规划后面的学习节奏。 她知道,如果能进学校的竞赛预备班,她明年九月的初赛更有机会——她不能松懈。 午饭时间,她和谢雨绵一起排队打饭,脑子还在转课程表的事,刚走到人最密集的窗口,身后忽然传来一句刺耳的声音—— “哎,江小梨,这么巧呀。” 江小梨回头,看到陈安语站在不远处,嘴角带着一点笑,语气轻飘飘的。 “最近过得不错啊?”她视线慢悠悠从江小梨的发梢扫到鞋尖,笑得意味深长,“都换风格了。” 她身边有几个女生,齐齐往江小梨这边看过来,表情里带着打量,也有点说不清的微妙。 学校里很少有不认识江小梨的——海市一中新晋校花,外貌出众,最近换了新的发型,身上衣服合体又干净,气质往人群中一站就格外惹眼。 就连没说话的,目光也都会被她不自觉地吸引。 而陈安语本就是出了名的“校圈风云人物”,家里有钱,平时拉帮结派,说话做事一向高调张扬。在学霸扎堆的一中,就她还化着妆,身后总跟着几个人,让人退避叁舍。 短暂的静默里,周围排队的学生纷纷朝这边看。有人低声议论,有人小声感叹江小梨的颜值和气质。 江小梨看了她一眼,没有搭理,拉着谢雨绵往前走。 谢雨绵有点不忿,小声嘀咕:“她是不是有病啊?” 江小梨摇摇头,语气很平静:“别理她,没意思。” 陈安语刚要再说点什么,余光却忽然扫到食堂门口的方向。 陆砚站在那边,穿着校服外套,阳光落在他肩上,影子刚好压进食堂门口。 他什么都没说,只是站着看过来。那眼神没有情绪,却像一道无形压力,从喉咙压到胸口,让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 陈安语忽然想起几天前清澜给她打的电话。 —— “最近别去招惹江小梨。” 那天她刚洗完头发,清澜打电话过来,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淡,却罕见地带着点不安。 “为什么?”她不甘心,“你不是说——” “我说了,现在别动。” “可她最近在学校风头很盛啊。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,清澜像是在斟酌,声音却罕见地压不住了:“……她是陆砚的女朋友。” “什么意思?”陈安语以为耳朵出现了幻听。 “你知道孟胡栎的舅舅是谁吧?” “副部级啊~但他见到陆砚的姑姑,”清澜冷笑,“都要放低姿态。” 那一刻,陈安语真的怔住了。 “你是说……” “你自己好好想想,孟家在海市是什么位置。”清澜语气沉了几分,不耐地打断她,“要是真惹到他,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好下场?” 她顿了顿,像是不想再解释,语气也彻底冷了下来,“你最好祈祷他还没想动手,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 电话挂断后,陈安语在凳子上坐了很久,头发早就干了。 她一直知道陆砚是个不能轻易招惹的人,却从没想过——是这种程度。 他在学校从不与任何人交好——人群对他来说不过背景,目光所至皆冷淡疏离。 这样一个人—— 江小梨她凭什么呀! 现在,他只是在那里静静地站着,什么都没做,就已经压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 那顿午饭,她几乎没怎么动筷子。 当天深夜,本地头条突然炸开—— “海市某酒吧门口,一名高中女生醉酒后被陌生男子捡尸。” 照片虽打了码,但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——陈安语。 几天后,更大的新闻爆出——前两年哈罗跳楼女生的父母实名报案,提交了关键视频,控诉校方长期纵容霸凌。 牵涉者众,陈安语正是其中之一。 自那天起,陈安语再也没有出现在学校。 回到那天晚上,万庭西苑的客厅安静得只剩下钟表的滴答声。 江小梨伏在书桌前写作业,灯光从头顶斜斜地洒下来,落在她侧脸上,把那道柔软的轮廓衬得格外安静。 她穿着宽松的家居服,头发随意扎起,有几缕垂落在耳侧,随着她皱眉思考时微微晃动。 笔尖停在题卡上,她盯着一道倒推数列题看了许久,迟迟没动笔。 “阿砚。”她轻声唤他,声音里带着一点困倦,“这题我不会。” 陆砚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,刚翻过一页书,听见她喊,懒懒合上书走过来。 他没多说,拿起题扫了一眼,语气低缓:“这道要构造递推式,前面有没有见过类似的?” “有……但它是反推的结构,我卡在第一个起点。” “嗯。”他点头,指节敲了敲纸角,“从后往前分项,这里看……” 他俯身落笔,嗓音温低而沉稳,带着一股刚洗完澡的潮湿气息。她也往前倾了些,额发擦过他的肩膀,碰得她耳根轻轻发烫。 “懂了吗?”他停笔,侧头看她。 她没有回答,眼神却定定地落在他脸上。 “没明白?”他又问了一句,眉心略动。 “嗯。”她轻轻应了一声,却还是没看题,而是慢慢抬起眼睛看他。 两人靠得很近,她一说话,呼吸就擦过他下颌。 陆砚愣了一瞬,没躲,也没退开,目光落进她的眼底。 那是一双清亮的眼睛,眉目柔软,神情却带着几分隐约的执拗。灯光里,那点湿意像是亮晶晶地浮着,藏了点不该说出口的情绪。 “看我干嘛?”他嗓音低了些。 “你睫毛好长。”她忽然说。 他轻轻一笑:“……跟这题有什么关系?” “没关系。”她撑着下巴,语气淡淡的,“但刚才我卡题的时候,忽然想看你一眼......” “然后?” “然后就什么都听不进了。”她歪了歪头,“你长得太好看了,美色误人~” 陆砚停了下动作,把笔随手放下,语气淡淡的:“那我是不是该帮你算算,这题到底浪费了你多少时间?” 她笑了一下,仰头看着他,语气像是开玩笑:“你现在靠得这么近,是不是故意的?” 他没说话,只是安静地看着她。 客厅陷入短暂的沉静,只剩下钟表咔哒咔哒地跳着秒。 她没有闪躲,也没有继续说笑,只是直直看着他,小声说: “我想亲你。” 他眸光一动,没说话,只低声问:“不写题了?” 江小梨点头,很认真地说:“不写了。” “我现在只想亲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