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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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    好得很,五次已经升级到了七次。    一夜七次毕竟还是不现实,于是傅言让他分批兑现。    第一天,他被按在床上,傅言笑容和煦:“以后还敢淋了雨不及时洗澡吗?”    宋遥:“呜呜呜不敢了!”    废了一天,在家休息。    第三天,他被按在沙发上,傅言语调温柔:“以后还敢不爱惜身体吗?”    宋遥:“啊啊啊绝对不敢了!”    又废了一天,在家休息。    第五天,他被按在浴室里,傅言动作轻缓:“以后还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?”    宋遥:“不敢了,死也不敢了!”    又又废了一天,在家休息。    第七天,傅言兑现完最后一次,结束了对他漫长的折磨:“看你这次长不长记性。”    宋遥哀嚎,翻滚,啜泣,泪眼朦胧:“对不起,我错了。”    连续废了两天。    第十天,宋遥终于勉强又有个人样了,整个人乖巧得一批,就是看到傅言就腿软。    他老老实实在家打了两天游戏……还是想出门。    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去找傅言,颤颤巍巍地说:“那个,傅老师,我真的已经反省了,记住了,所以……能不能让我出去?在家待了太久,我得去打工了。”    傅言正在看书,闻言抬头:“我给你的零花钱不够花?”    “……不是那个意思,我总要自己赚钱的,不能一直靠你养我。”    “嗯,好,”傅言继续看书,“那你去吧。”    宋遥:“……”    哈?就这样?这样就同意了?    他准备了八百字说服傅言的小作文,一个字都没用上?    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他蒙圈,他眨了眨眼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傅老师……真的答应?”    “那不然呢?想去做什么是你的事,我难道还能限制你的人身自由?”    宋遥被这话震惊住:“那你之前……”    傅言:“之前,我也没限制你的人身自由,只是对你做出警告,并让你承担相应的后果,仅此而已。”    宋遥:“……”    他感觉自己心脏开始疼了,再跟这男的多说一句话,都能吐血而亡。    狗,太狗了。    “去哪打工?”傅言又问。    宋遥缓过一口气:“猫咖。”    “我送你?”    “不用了。”    “那路上小心。”    三言两语就让傅言同意了让他出门,宋遥为自己这十二天地狱般的生活感到不值。    这姓傅的,到底想干什么?    一会儿管他,一会儿又不管他,真是搞不懂。    老男人的心,海底针。    轻易得到了出门的机会,反倒让宋遥无所适从,心里好像空落落的,悬浮着,上不去也下不来。    莫名其妙。    他把这归咎于太久没出去玩,身体不适应了,于是火速约上丁乐阳和何炳耀,去打台球。    贾灏已经离开燕市了,没约到。    周末下午,三人在台球厅碰面。    宋遥二话不说先开了一把球,一杆清台。    台球清脆的碰撞声让人心情舒爽,他呼出一口烦闷的浊气,感觉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。    随后他直起身来,放下球杆。    “嘶……呃啊……我的腰!”    他妈的,该死的傅言,一连折腾了他一个星期,他腰都要废了!    宋遥面目狰狞地扶着球桌,艰难挪到一边休息。    丁乐阳接替了他,眼神有些怪异:“看来你的婚后生活很丰富多彩啊。”    “丰富多彩个鬼!”宋遥终于找到人吐槽了,一张口就滔滔不绝,把这段时间傅言对他做的事全槽了一个遍。    丁乐阳和何炳耀一边打台球一边听他吐槽,听完了,两人面面相觑。    一个人脸上写着:他其实在秀吧?    另一个人脸上写着:把问号去了,一定是。    宋遥说得口干舌燥,喝了口水,发现他的朋友们居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,诧异抬头:“你们怎么都不说话?”    “呃……你想让我们说什么?”丁乐阳挠了挠头,“其实我觉得哈,你俩感情还挺好的,有时候真不用太口是心非了,小宋。”    宋遥难以置信地睁大眼,伸手指着自己:“口是心非?我?”    丁乐阳:“不然呢?你根本是在明撕暗秀嘛,表面上是骂傅老师管你,实际却在说‘看!我有人管你们没有,我有人疼你们没有’——对吧,路人丙?”    何炳耀点了点头。    “你在说什么,我……”    话到一半,宋遥突然沉默了。    他陷入了一种奇怪的茫然之中。    真的是这样吗?他真的是那种语气?    什么时候被人管着也是可以炫耀的事了……    不能够吧。    从小到大他最讨厌被人管,不论是父亲、老师,还是辅导员,他们越对他指手画脚,他就越叛逆,越要和他们背道而驰。    这一次,不过是管他的换了个人而已。    可为什么,他对傅言的管教却讨厌不起来?    甚至……有点乐在其中?    他还记得傅言生气的样子,记得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用灼热的视线牢牢锁住他,那样的眼神让他害怕,却又有种诡异的满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