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 第226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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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    你是怎么搞的嘛!    喜欢你得说出来啊!    说不定当年,祖母走投无路的时候,就跟着你走了。    不过想想,那样好像就没有贺长恭了……算了算了,现在这样也可以。    武安侯无语凝噎。    “侯爷,您要是想见祖母,我先回去和她说一声吧。”    “不,我自己去说。”    万一她说错话,传错意怎么办?    沈云清:“……好吧。”    她倒要看看,他怎么表白。    但是武安侯又踟蹰了,站起身来在屋里走来走去:“你没骗我吗?”    沈云清:“侯爷,我脑袋很多吗?还是,您的名声不够慑人?”    你很凶残的,我知道!    我也怕死啊!    “如果真是姐姐,如果真是姐姐……”    沈云清看他又喜又慌,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,觉得有些好笑,又有些心酸。    那些只能在梦中呈现的情景照进了现实,反而令人惊喜地不敢置信了吧。    “走,你带我去。”    沈云清刚站起来,就听他又反悔。    “不,不行,这样去太贸然了,姐姐会见怪的。姐姐重规矩……”    沈云清叹气:“侯爷,祖母是在乡下活了几十年……”    再多的规矩,也被乡下的辛苦和琐碎磨平了。    大家都是半截子入土的人了,您要是喜欢的话,是不是该快点?    “也是,先见见姐姐。”    武安侯现在已经下意识地不去想,这是骗局或者误会了。    是姐姐,一定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姐姐!    “那……那我换身衣服吧。”    沈云清:“换吧。最好再乔装打扮一番,要不您出入贺家,引人注意,怕是会给祖母带来麻烦。”    毕竟,现在还是万太后当政。    就冲着她时刻不忘折辱承恩伯府这件事情,就知道这女人多么小肚鸡肠,阴狠歹毒。    他们日后,要更小心才可以。    “好好好。”武安侯现在就像个听话的孩子,激动得不知所措。    沈云清没有什么好办法,只能把人先请上自己的马车。    毕竟马车在二门上,二门下,应该没有多少外人会注意到,除非被半路拦着检查,这种概率微乎其微。    但是!    她和大佬坐在一起,瑟瑟发抖啊!    海棠更是吓得小脸煞白。    别说人,狗都害怕。    刀哥缩在角落里,捞都捞不出来。    好在武安侯也紧张着他的紧张,根本无暇看别人。    他在想,到底是不是姐姐?    姐姐变成了什么样?    如果姐姐的孩子,真是先皇的骨肉,那他这么多年,想推翻这赵家的天下……    不想了,不想了。    他听姐姐的。    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。    姐姐,是你对吗?    一定是你,对不对?    “你若是敢骗我……”武安侯看着沈云清,目光忽而狠厉。    沈云清:“……侯爷您控制一下,这是马车上,说话不方便。”    武安侯这才不说话了。    他又开始想,要是姐姐真的委身于农夫,受了多少苦?    为什么之后没有生育?    是不是被人虐待了?    如果那样的话,他一定要给姐姐出气……    以后怎么办?    一定要守着姐姐啊……    一时之间,武安侯脑海中浮想联翩,久久不能平静。    海棠实在受不了这样的低气压,小声地问沈云清:“夫人,世子的伤怎么样了?”    “没什么大碍,就是丑了一些,过些天就好了。”    武安侯:“……”    人是他打的。    他发疯打了姐姐的孙子——不管是不是亲生,姐姐显然很重视。    还有,他还打了姐姐的侄子。    他怎么这么冲动!    还有,他荷包竟然都能认错。    一想到这么多年,系着别人的荷包,错当成姐姐的;即使那是姐姐的忠仆,他心里也懊恼万分。    原本,他这年纪,不该有这样强烈的情绪起伏。    但是不一样,现在是姐姐,是霜姐姐。    武安侯心思百转,竟然生出了许多踟蹰。    沈云清心里也忐忑。    祖母,能受得了这样的冲击吗?    祖母会不会生气?    应该不会吧。    各怀心思之中,马车很快到了贺家。    马车刚刚停下,刀哥“嗷”的一声,直接就冲了出去。    它害怕,狗命要紧。    沈云清无语,先跳下马车,然后给了海棠一个眼色,后者匆匆进去。    武安侯下了马车之后,倒是站住四面环顾。    姐姐就住在这样窄小的院子里,实在是……太委屈了。    他印象中的姐姐,还是那个光芒万丈,美丽端庄,聪明坚毅的人间富贵花。    姐姐怎么能住在这样狭窄逼仄的地方?    沈云清:请问您对狭窄,有什么误会吗?    她这宽敞的大院子,比乡下院子大了好多呢!    武安侯跟着沈云清走到正院,绕过照壁,忽然停下了脚步。    谜底即将揭开。    天堂或者更深的地狱。    他有些不敢往里走了。    沈云清正打算进去禀告,就见文氏被海棠扶着,缓缓出来。    她脸上布满了皱纹,笑意却还是那般温柔,眼神还是那般明亮温暖。    她说:“承平,好久不见。”    武安侯,这个早已为万人惧怕敬仰的武安侯,泪流满面,“扑通”一声,直直地跪在冰凉的青石板路上。    “姐姐——”    话刚出口,泪已成双。    他们之间,隔了三四十年的时空。    人生,又有几个三四十年?    虽然早已物是人非,可是他确定,那是姐姐,那就是他念了几十年的霜姐姐!    文氏快步出来,伸手扶他:“承平,你这是做什么?快起来,快起来。”    沈云清轻声道:“虽说这是自己家,但是还是隔墙有耳。咱们进去说吧!”    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