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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没见了,他们都挺开心,毕竟毕业之后都去了不同的城市,又有了各自的工作,见面的机会也少了。    “你的新剧我可是一直在追,我给我身边的朋友都安利了。”    宁璃和桑酒做同桌的时候,关系就不错,桑酒也和她提过自己的兴趣爱好,那时以为是玩笑,现在也算是如愿了。    由于是周末,学校里几乎没什么人,空荡荡的。    他们和保安提前沟通过,希望能在学校里参观一下。    桑酒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了,保安甚至问她要了个签名,他女儿是桑酒的粉丝。    桑酒当然立即应允。    学校和以前没什么变化,教学楼还是相同的数量,只不过多了几棵树。    对桑酒来说,熟悉又陌生的场景像是触发了她回忆的按钮,按钮失了灵,关于温季瓷的回忆尽数涌了出来。    桑酒十四岁那年到了温家,从那之后,她的人生中多了一个家人,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。    对桑酒来说,可以算是她那几年最开心的一件事。    尽管温季瓷对她态度冷淡,但她还是和同学炫耀,她有一个哥哥了,话语中带着连她都不知道的期待和窃喜。    可直到她初中毕业,她的同学都没能看见那个传说中的哥哥。    导致后来同学都以为那只是桑酒编出来的玩笑话,当不得真。    桑酒的哥哥只活在桑酒的话中,无论桑酒怎么夸她哥哥很帅,成绩优异,但没一个人相信她,最后桑酒也放弃挣扎,干脆不解释了。    可现在呢?    那时候的桑酒又怎么会猜到,说好的哥哥变成了男朋友,想到这点,桑酒的唇抑制不住地往上扬了扬。    “想什么呢?”    宁璃看着桑酒盯着湖边的垂柳发呆,拿胳膊撞了撞她。    “怎么看着柳树都能笑出来?”    桑酒瞬间从过去的记忆中抽回,她笑着解释:“我只是想到以前的事情了。”    说起以前的事情,宁璃突然想起了桑酒和她说过的事。    “你知道,初中这三年我觉得最离奇的事情是什么吗?”    桑酒预感有些不对劲,果然宁璃开口提了当年的那件事。    “你那时候一直说自己有个哥哥,可谁都没见到,现在想想,你编故事的本领真的很强,我们全部人都信了。”    宁璃这么一说,全部人都笑了,他们也都想起当年桑酒的趣事,每人都调侃了一句。    面对大家的质疑,桑酒哑口无言,竟不知要如何反驳,她总不能真的把活生生的温季瓷叫到现场吧。    而且现在温季瓷又不单单只是她的哥哥了。    桑酒只能弱弱地提了一句;“我真没骗你们,我真的有个哥哥,只是不方便让你们见到。”    果然,桑酒说的话又被大家当成了玩笑,狼来了的游戏玩多了,现在谁都不信了。    等到聚会结束后,桑酒没急着离开,而是站在学校后门外面的大树底下。    已近黄昏,天空一半昏黄,一半阴暗。半壁夕阳拉出了一张网,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。    后门偏僻,来往的人本就不多,又逢周末,学生不进出,行人也不到这边来。    一时之间,这一小块地方只剩下了桑酒一人。    桑酒看了看时间,现在是晚上六点,也不知道温季瓷忙完工作了没有,她收回准备拨出电话的手,而是给温季瓷发了一条短信。    [你是不是还在忙?]    几秒后,桑酒的手机忽的响了,显示的是温季瓷的来电。    “怎么了?找我有事?”    听到温季瓷比以往温柔的声音,和他们刚见面时那冰冷冷的模样完全不同。    桑酒突然有了小脾气。    “你让我在同学面前丢人了。”    因为桑酒带着口罩,隔着一层,说话声仿佛蒙上了纱,朦朦胧胧的。    桑酒和温季瓷说过今天她会来初中同学会,但聪明如温季瓷,也没能猜到桑酒这句话的理由。    “哥哥怎么让你丢人了?”    温季瓷放缓了嗓音,不厌其烦地问道。    这件事桑酒还是第一次和温季瓷说。    “谁让你初中的时候都不理我,我和同学说我有哥哥,他们都以为我是在骗人。”    徐徐的风拂过,要沉不沉的天色望不到边,树桠在桑酒的脸上投下了弧影,她抿着唇。    纵然知道了当年的理由,桑酒想到那时温季瓷的冷淡态度,胸口还是有些闷。    温季瓷听出桑酒的小情绪。    “那要不要我现在过来和你同学解释一下?”    桑酒咬了咬下唇,拿脚尖一下下点着地。    “我同学都走了,你和谁说去啊?”    昏暗的黄昏中。    一辆帕加尼悄声无息地停在了桑酒的身后,而桑酒还不自知地朝着手机说着话。    桑酒听到了温季瓷那边的声音很空旷,她疑惑地问了一句。    “你在外面?”    “要不你数三声,然后回个头?”    桑酒一怔,瞬间明白了温季瓷的意思,她连三秒都没耐心等,立即转头看了过去。    手机那头的人忽的就出现在她的身后,站在不远处对她笑着。    街旁的路灯骤然亮了,一路燃了过来,次第亮起。    温季瓷迎着光,缓步朝桑酒走来。    桑酒手机都忘了挂掉,有些惊喜地看着温季瓷。    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    下一秒,温季瓷在桑酒的跟前站定,他俯下身,看着桑酒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。    “我只是来碰碰运气,万一见到你了呢。”    话被温季瓷说得轻描淡写,他开着车从前门绕到了后门,绕了几圈,才等到了桑酒的身影。    桑酒心底满是被在乎的满足。    “那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,如果错过不是很可惜?”    温季瓷自然地接过桑酒的手机,帮她仍在显示通话中的电话给按掉,然后塞回桑酒的手里。    “怕我跟得太紧,你会觉得烦。”    即便桑酒只有眼睛露在外面,